月痕刀

杀了它/顺便杀了我

【纬钧】星月何处解

HE选手,我流现实向

题文可能无关,啰啰嗦嗦逻辑混乱没有文笔的复健产品

wdtmd我太容易在小齐这种男人面前跌倒了温柔次方我太能磕了isjwixhtbaouebxuwozneb

不上升并且ooc,时间线我杜撰的,未来是他们的

    



1.

        齐思钧其实一向不认同所谓“温柔”的称赞,他不觉得自己温柔,当然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夸赞的特质。


        天生温柔的人无外乎珍稀动物,多生长于轻缓圆满的生活。齐思钧没有这样好的运气拥有这个天赋,于是不得已踏上修炼之路,努力朝着这个目标进发——其实要说为什么偏偏选了这样一个目标呢,齐思钧也懒得深究。


        修炼了一段时间,不长不短,但足以容许他从齐岱泽变成齐思钧,千山万水里他把过尖的锐气一寸寸捡拾回来,换取磨圆了的阳光。与齐思钧接触过的人总夸他细致圆融,他也乐于接受这样的评价,它们在齐思钧修炼的路上充当宝箱的角色,金银铜铁都是奖励和勇气。


       久而久之齐思钧习惯了照顾身边每个人的感受,他总担当那个揽下负面的后盾,告诉身边恐惧未知或是困于失利的人“没事”、“别有压力”。于是身边人会下意识想:“齐思钧是个靠得住的人”,这当然是齐思钧的本来目的,副作用却随之生成——他是万不敢把自己的畏缩不安表露一丝一毫的,生怕如此便让沉稳可靠的人设轰然崩塌。


       社会与天性促使齐思钧变得温柔可靠,他从未后悔定下这个目标。但偶尔午夜归家,四处寂静,星月挂在天际沉默地闪烁,街灯被裹在寒凉雾气里,他打开微信,深夜里过于晃眼的界面显示所有人的来信,妥帖礼貌地回复之后,他也总有不知该如何言说的情绪被迫堵在胸腔里,像柠檬水浸过的棉花一样沉重酸涩,又不知该从何下手。


       可是也不算什么吧。齐思钧这样想。是个人都会有这样那样奇奇怪怪的烦恼啊?


       那星星和月亮每天晚上都挂在天上,它们看到了什么?又在想什么?齐思钧偶尔会想要探究这些没有答案的奇怪问题,最后却总不了了之。



2.

       周峻纬第六百三十二次觉得齐思钧这个人实在是有趣——当然,心理社会双学位的人眼里人类都值得研究,但齐思钧终究还是能在扎堆儿的人群里被周峻纬一眼不错地认出来。


       当然了,这里面也有他喜欢齐思钧的成分,但终究还是齐思钧的“有趣”引着他——周峻纬像探寻什么亘古难通的天途一样,甚至都要一头热地打开文档记录“齐思钧观察日记”。

 

       倒也不至于。


       齐思钧笑与不笑的反差挺大:他脸型总归是流畅,眼尾往上挑,上眼睑是一弯弧,海浪冲蚀细沙堆积的海岸线一般顺畅圆融,鼻梁挺拔,驼峰高耸有些锐利,嘴角又习惯性下撇,因此齐思钧面无表情时总显得难以接近——这样的心思刚刚亮起红色警示灯便能消融在齐思钧的笑里,他笑起来时眼角自然下垂,漂亮卧蚕便洋洋得意地宣布占领高地,真要找个形容词,那周峻纬只好俗气地说“春风化雨”。


       对了,周峻纬会喜欢上齐思钧,源头便是他的笑容。(并且他也坚信这会是好多人喜欢上齐思钧的源头)


       周峻纬第一次见齐思钧的时候还是盛夏,长沙十分难捱八分来自没有眼力见儿的毒辣太阳,大城市里没有起伏的蝉鸣也声嘶力竭,周峻纬凭空招了一身烦躁,躲进电视台楼里迎接空调时仿佛历经逃生的倒霉蛋。


       然后他遇见了齐思钧,这个神奇的人好像没受到一丁点温度的影响,正笑着对他自我介绍,恍惚间周峻纬正经思考起这人是xx神仙转世的可能性——或者是月亮吗?总是清清静静地温柔。


       实际上月亮表面的温度十分波折极端,奈何人们只能见到夜晚的月亮,便以为那是它恒定的面孔。


       周峻纬也曾在后台坐着看齐思钧和别人笑闹时思考过,是关于齐思钧怎么这么温柔的命题:他好像是天生敏锐,总能关照到他们这帮人,并且辐射范围极广,大到情绪起伏小到衣领不规矩的边边角角。他帮唐九洲解决顽皮的夹子,帮蒲熠星安置好从肩膀离家出走的半截西装,告诉郭文韬说没事没事不是你的错,跟邵明明说一切OK大可放心,然后张开双臂,拥抱天空一样比出两个拇指。


       他像一轮明月,谁都可以在他身上寄托一点情绪,而月亮自会沉默着接受。


       人是具有共情力的高级生物,只是有的人缺乏这方面的能力,而有的人又及其精通。齐思钧当然是后者,这样的温柔总招人喜欢,可是“老齐好像没有意识到这点”。


       暗恋中的人自有一套思维系统,自己看来好像是环环相扣,可若是随便叫个旁观者来,那位只会对此嗤之以鼻:可以了,不就吹个彩虹屁吗?


       周峻纬当然没有自省到这个地步,所以他又在想,我可以给月亮点什么让他喜欢我呢?


       他想了很久。要说齐思钧像小狐狸也没什么错,周峻纬摸摸胸腔,觉得心脏里的鼓动都是狡黠的小狐狸在蹦跳,它说“你看周峻纬,你沦陷啦”。


       于是周峻纬在采访里说:“实至名归。”



3.

       齐思钧自认不经夸,他总下意识觉得职场上遇见的夸赞是客气——但是周峻纬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


       他好像打定主意要做齐思钧沉稳的支柱,一句句示意齐思钧不要顾虑的鼓励不要钱一样砸在他身上,一会儿是“放心”一会儿又是“不怪你”,齐思钧直觉这似乎是平常他用过的话语。


       不愧是他自己用的,确实效果好。


       可是为什么呢?小狐狸陷入迷茫。


       周峻纬对别人也是这样吗?又好像不是。


       节目里其他人也七七八八见过不少次,唯独周峻纬是第一次,却也算给他一个观察机会。


       周峻纬算是大众意味上的“传统帅哥”,他的帅总锐利,光芒与攻击性并存,本人气质温和又稳重,粉丝叫他“周公子”好像一点不为过。


       人这样气场强大,偏偏笑起来时眼睛弯得恰到好处,瞳仁住着星星一样黑且亮。齐思钧自认修炼笑容的成果还算不错,却也经常不自觉盯着周峻纬的笑眼思考那里面到底住了哪飞来的小精灵,怎么会随身携带这么多星星。


       ——其实齐思钧总会有很多莫名的想法,不知从何而来,当然最后也在自我纠正中消匿。


       言归正传,齐思钧觉得他被撩了,且敌方实力强大手段迅速,小狐狸招架得有些勉强。


       假使齐思钧有些闲工夫得以给自己经历过的撩人手段做个排行榜,与周峻纬相关的必定榜上有名且名列前茅:某次庆祝胜利时周峻纬用一根手指勾着他过来握手,他们本已经要分开,却被周峻纬轻轻巧巧顺着血管滑下的手指重新勾结在一起,一根羽毛被风吹动,融进血肉随着氧气输送到心脏,温热的湖水因此波动,或者是落满灰尘的书页重见阳光,即便灰头土脸猝不及防,却仍旧难掩喜悦。


       周峻纬常对齐思钧做这些缱绻的小动作,狐狸避不住被撩得有些昏头昏脑,事后清醒,猛然发觉夏天快要过去了。


       人们说夏是一场盛典,热气和冰糕共同蒸腾出氤氲的氛围,光影错落和夜间乍然而起的风构建喧闹的世界。有一个词叫“夏日效应”,指人们难以忘怀的遇见与分别大多发生在夏季,好像这是许多故事初露头绪的伏笔,是许多心境刚刚开始波折的起点。


       大多数人因此下意识觉得夏不可辜负,齐思钧当然也认同这样的想法。


       所以当他小心翼翼地随便借个由头,尝试从背后环抱周峻纬,当他短袖下赤//裸的肌肤触及周峻纬衬衫上柔顺的衣料,当他主动去牵起周峻纬的手,或是顺着心跳握住周峻纬的手腕时,他总会按捺不住惯常奇怪起来的思维,“我有没有辜负了夏季呢”。


       “应该没有”,因为偶然间撞进周峻纬望向他的目光,而下意识回想起短暂牵手时的温度的齐思钧这样想。


       他在试着抓住流逝时光里的一点顽固不化,为缓慢自转的星月寻一个值得思考的解答——关于它们会想什么这个话题。



4.

       长沙这样南不南北不北的尴尬城市,冬天实际上是万分难过的。


       万物都带着八百分寒凉,阳光握在手里都攥不住温度,沿街叫卖的烤白薯冒着腾腾热气,而刺骨寒风拉扯着人不肯脱下手套。天是白蒙蒙一片,夏日里被人反复点名的几片云朵如今溶在一起不分你我,更显得地平线上的高楼大厦像是钢铁巨兽。


       周峻纬走过许多地方,尝试着经历了许多个地方的冬天,每当它们各自为伍在脑内争论起究竟谁更能让人类难过,他总只能无奈地评价其实半斤八两。


       一档节目从盛夏录到寒冬,他和齐思钧刚见面时蝉鸣占领了树丛,节目要结束了,树叶也快掉光了。


       其实时间走得是快是慢,人是能感觉到的,譬如与爱人接吻时一秒可以抻长成三秒,或者放假一周,恍惚间好像只是三天假期便无影无踪。周峻纬是个相对客观的人,他往回看,却也觉得和齐思钧待的每一天都十分短暂。


       齐思钧好像热衷起肢体接触。周峻纬接过扑进他怀里哈哈哈乐的齐思钧时正在嘀咕这事儿,垂下眼睛盯着人眯起的笑眼看,又偷偷在心里想“这人的脸会不会很好捏,看起来好软”。


       他观察过,齐思钧好像对手格外在意,爱循着胳膊上的衣料抓他的手腕,许是因为跳动的血管与被暗恋者的肌肤直接相触,被握住的那一刻心跳总是格外清晰。


       冬季的齐思钧也是温温热热的,他说自己“底子热”,于是过来捣乱时总带着恰好的温度,周峻纬决不肯被烤白薯诱惑着摘下手套,可是齐思钧笑一下,他便肯敞开外套把他包在怀里——并非是他不惧寒凉,而是他总相信齐思钧会是暖和的,像是躺在阳光下的毛绒娃娃,或者夕阳落下前一秒的海水。齐思钧是恒温动物。


       最后一期节目录完,年轻男孩儿们被导演组半开玩笑地训斥了一顿车速太快,寒风压不住骨子里旺盛的精力,于是又热热闹闹互相开着玩笑去寻适合聚会的场所。周峻纬刚嘲笑完蒲熠星日渐危险的发际线,那边唐九洲过来招呼他们赶紧走,说小齐哥打算请客啦。


       蒲熠星撞他肩膀:“你抓紧吧,都已经冬天了。”

  


       一行人走出去的时候发觉天上竟然开始飘雪了,夜晚灯光下的雪花倒与北京春季的柳絮有几分相似。邵明明提出了这一观点,随即被唐九洲拿天差地别的温度怼了回去,周峻纬在心里默默赞同邵明明的说法,又因为不想参与小学鸡斗争而没说出口。


       齐思钧走在他身旁乐呵呵:“我觉得明明说得对。”音量很轻,一群人里可能只有周峻纬听到了,他尚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小狐狸又凑过来抱住他的手臂,嘴里念着“但是也冷死了冷死了”。


       这人惯常爱抱别人手臂,周峻纬把手放进口袋,看着齐思钧过长的衣袖中露出一点点指尖的手环绕在厚实衣料上,问他“手不冷吗”。


       “这样还好。”他又眯着眼睛扬起嘴角笑,话语间呼出的浓稠雾气飘飘然散在灯光里,雪花落在他头上,平白添层温柔的光晕。


       周峻纬恍惚间觉得周围好像没了声音,不知道是那帮人在后头专心看好戏,还是他在专心放大雪花落地和齐思钧微微喘气的动静。

  


       他们进火锅店里的时候已经错开了饭点,可惜季节加成仍是给火锅店带去不少人气,一帮人左拐右拐绕过吐着白雾的锅子进了硕果仅存的包间,齐思钧张罗了一会儿点好菜,就先行出包间去配蘸料。


       没过多会儿微信置顶就发过来一条消息。


       “老齐:出来出来,陪我看雪。”


       配了个小狗蹦迪的表情包。


       周峻纬看见齐思钧的时候对方站在路灯下,大概是嫌脏所以矜持地不肯靠着灯柱,地上已经积了层薄薄的白色,齐思钧仰头看雪花从天上晃悠下来,没在意这其中的某几个正落在身上,打湿了他的唇。


       周峻纬没来由地想起那个月亮的比喻,假使月亮是个有情绪的人,当人们放心依靠月亮的时候,它又会想什么?


       他走过去,帮齐思钧把他脱在屋子里的外套披上,履行“陪我一起看雪”的诺言——其实他也没许下承诺,只是周峻纬现在正当是齐思钧的支柱,自己没理由不应齐思钧这个极小的邀约。


       他们两人没再说话。即便齐思钧先前在微信里发了个挺欢脱的表情包看起来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即便周峻纬正在心里思考到底什么时机能抛出蒲熠星的“抓紧”,或者哪一秒该是“告诉老齐我喜欢他”的时候。


       可是他们谁都没开口,于是雪像是落在水面上轻灵无声,星月沉在湖底一言不发,气温和风向都顽固不化,周峻纬的手还在口袋里,指尖自动播放齐思钧的恒定温度。


       被回忆的主人动了动又甩甩手,不甚清醒的周峻纬在逼真幻觉里看到齐思钧头上的狐狸耳朵好像也动了动。


       “我问你个问题,然后我们回去吃饭。”齐思钧开了口,声线清亮又温和。周峻纬拨开眼前的白雾,想要看清他的脸。


       “老齐你说。”


       “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知道。”


       “你喜欢我吗?”


       “喜欢。”


       “你刚刚在看什么?”


       “看雪怎么吻你。”


       “那你想像它们一样吻我吗?



5.

 

       周峻纬听懂了齐思钧想让他干什么,而他当然愿意执行。


       沉了星月的湖底被2019年末的雪花一手搅乱,齐思钧分了点精力去关心他那池湖水,发现月亮全没了。



       “老齐:你说星星和月亮挂在天上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啊?”


       “他们在想,派下来的使者齐岱泽什么时候能和那个叫周峻纬的帅哥在一起。”


        “老齐:那你也实在是不要脸了些。”















小彩蛋:

 1.

        两个人回到包间之后周峻纬的手机又响了一声。

       “现杀蒲公英:搞定了?”

       “搞定了。”

       “现在起我就是你爹。”

       “现杀蒲公英:。操”

2.

       齐思钧避免不了地又工作到凌晨,车一如既往地少,灯一如既往地亮,他一如既往地掏出手机翻看微信。

       置顶亮着一个小小的“1”。

       “峻纬:晚安。(看见这条不用回,速度回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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